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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 31 章節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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報,她是喝了您親手做的銀耳紅棗羹才中毒身亡!“屬下來搜查罪證!還請娘娘配合!您若是清白的,又何必怕屬下搜?”

“你說什麽?晴雪她……”許玉蓮只覺五雷轟頂,雙腿乏力,險些癱倒在地,幸好彩萍扶住了她,她抓著彩萍的肩膀問,“他說的……是真的嗎?”

“奴婢也是現在才知道,奴婢這就去給娘娘打探!”彩萍說完,扶許玉蓮坐下了,匆忙地跑了出去。

李忠帶著人在屋內翻箱倒櫃,最終在許玉蓮的床鋪下翻找到一個草紙折疊的小包,李忠皺眉,對屬下道:“將側妃娘娘押進府牢,待事情查清後再行定奪!”

許玉蓮看著那小紙包,不可置信:“不可能!這一定是栽贓嫁禍!本妃與晴雪最要好,怎麽可能會害她?”

“是不是栽贓嫁禍,真相自有分曉,屬下會盡力查出真相,還娘娘清白!帶走!”說罷,李忠讓兩個侍女扶著路都走不穩的許玉蓮離開正院,送進府中的監牢。

李忠讓仵作檢驗晴雪的屍體。

仵作是個年過半百的老人,但那一雙眼睛卻極其精明,他將晴雪鼻血中的毒與從許玉蓮床鋪底下搜出來的毒藥做對比,得出結論:

“白姑娘所中之毒的確與側妃娘娘床鋪下搜出來的一模一樣。此毒名喚千機散,用銀針也檢驗不出來,此毒自帶一股芳香,放在食物裏能讓食物的味道更加鮮美,人吃了,會毫無痛苦的死去,旁人很難察覺此毒是什麽時候發作的,也難以判斷中毒的時間。中毒之人不會出現身體發黑等癥狀,人死後毒素會通過流血的方式排出來,如果白姑娘的鼻血被擦洗掉了,還真難以判斷她是中毒身亡。”

“先生,那這毒的產地來自哪裏?又是何人制出來的?”

“二十多年前,許家老太爺身患不治之癥,神醫白斂也束手無策,最後為了老太爺不受病痛折磨,神醫便研制了這毒藥……後來,不知怎麽那毒藥卻到了許家在宮裏做娘娘的長女許貴妃手中,許貴妃為了爭寵,用此毒害死了當時身懷龍嗣正得盛寵的馮淑妃,結果淑妃一屍兩命,皇上大怒。後來查明真相後,許家遭到滅族之禍,白斂神醫因此事而羞愧避世,決定再不為醫。”

“側妃娘娘也姓許,難道……”

“看來,作案之人已經給自己找好了後路,側妃娘娘這回要受苦了。”

“側妃娘娘的身世極為保密,這幕後之人竟對側妃娘娘的身世極為清楚!”李忠似乎想到了什麽,心下一驚,“得加派人手保護側妃娘娘。”

暗黑的監牢裏,空氣中,腐木的臭味與稻草發黴的氣味混雜在一起,令人作嘔。

許玉蓮扶著墻角已經吐了好幾次,她雙目無神,紅腫的眼眶裏還盈著淚花,聲音沙啞:“我沒有害晴雪……”

饒是她的聲音再小,空蕩的監牢裏也能聽到回音。

忽然有腳步聲靠近,隨之而來的是明亮的火把,柔和的火光驅走了些許嚴寒。

許玉蓮眼中溢出希望,爬到監牢門口,擡頭一看,見是徐朝華,眼中的希望頓滅:“怎麽是你?”

“許姐姐,你還好嗎?妹妹我來看你了!”徐朝華的聲音滿含關切。

“我很好,不勞你關切!”許玉蓮對徐朝華的關切態度冷淡。

淩王府正妃之位空著,許玉蓮是側妃,便是王府裏頭地位最高的女人,然而,她背後沒有依靠,徐朝華雖然只是個妾,但後臺強硬,府中上下大都以她馬首是瞻,再加上許玉蓮性子柔弱,更沒有人將她這個側妃放在眼裏。

監牢裏臭味濃重,許玉蓮又忍不住嘔吐起來,因腹中的東西早就吐完了,這會兒只能幹嘔。

徐昭華眉頭一皺,後退了一步:“你不會是……懷孕了?”說完,她也聞到臭味,腹中翻江倒海,也跟著吐起來,吐完了,趕緊扶著侍女的手離開這監牢。

“夫人,看她那樣子,該不會真的懷孕了吧?”出了監牢,徐昭華身邊的奶娘問。

“那地方臭死了,本夫人剛才也吐了,王爺根本就沒碰過我,難道我也會懷孕?”徐昭華逃也似地離開監牢大門,深深地呼吸著外面的新鮮空氣。

奶娘追上來:“可是,不怕一萬,就怕萬一啊!”

“那你就看著辦!做得幹凈利落些,別給人留下把柄!”

“老奴會小心的。”

徐昭華一行人才剛離開,李忠便帶著一隊府兵過來,恰好看到徐昭華的背影,心中一沈,加快了腳步走進監牢。

041疑跡自現

徐昭華方走,又有人來,許玉蓮以為又是來看她笑話的,不想聽到的是李忠的聲音:“側妃娘娘您沒事吧?”

許玉蓮擡起了頭:“原來是李大人。什麽時候能還我清白?這監牢裏實在是…”話未說完許玉蓮又幹嘔起來。

“屬下無能,未能查出真相,娘娘須再忍耐些時日。”

“李大人相信我是冤枉的?”

“娘娘與白姑娘交好,若想殺白姑娘,也不會傻到親自動手,再者,屬下實在想不到娘娘殺白姑娘的理由。屬下已經派人送急件給王爺,王爺收到信後一定會趕回來。”

許玉蓮眼中終於有了希望,可是一想到晴雪的死,想到蘇瑜離府前的囑咐,她自覺對不起晴雪,也辜負了蘇瑜的囑托。

“李大人,白姑娘畢竟是準睿王妃,卻在淩王府出了事,此事事關重大,須得王爺回來親自定奪,白姑娘的事千萬不能傳播出去,若是睿王知道了,後果不堪設想。”

“娘娘放心,屬下都明白。娘娘對此案可還有什麽疑慮?”

“你們進我屋子搜查的時候,我明明才剛睡醒,可是我的貼身侍女彩萍卻說我早上醒過,還做了銀耳紅棗羹讓她給晴雪送去,若真的是我做的羹,可為何我一點印象都沒有?”

李忠眸光一淩:“娘娘提供的線索很重要,屬下近日會盯著彩萍。”

下午的時候,彩萍提著一只食盒進監牢,看守牢獄的府兵死活不準她進,她只得作罷。

回到偏院,彩萍將自己去送飯的時候遇到的阻撓一一告知徐昭華和奶娘王氏。

徐昭華靜思了半刻:“看來,他們已經有所防範了,以防被抓到把柄解釋不清,你們近日最好都安分些,沒有本夫人的指示,千萬不要再接近監牢。”

彩萍應“是”退下。

雍州,蘇瑜正在排兵布陣,一身銀色盔甲的他站在指揮臺上,手拿軍旗揮舞,雄姿英發,臺下數萬精兵活動起來,猶如蛟龍翻身,吞雲吐霧,氣勢宏偉壯觀。

高臺上方的懸崖邊上擺著明黃色的陣仗,繡著金龍的流蘇傘下坐著的,是神態威嚴的皇帝蘇堯,一身明黃色的龍袍被身上銀色的貂裘遮擋了大半,卻絲毫不減帝王之氣。

皇帝拍掌鼓舞:“好啊!我曜天有此精兵良將,還有這變化萬千的陣法,邊疆安矣!”

蘇瑜手中的軍旗改變了方向,指揮臺下方的軍隊運行漸漸停下,布列整齊,軍演結束。

蘇堯朗聲道:“將淩王叫上來,朕要親自嘉獎!”

“奴才這就去!”蘇堯身邊的王大監即刻下去傳令。

蘇堯從指揮臺上下來,還沒來得及換下一聲銀甲就聽到王大監來傳話,正準備出門,卻見楊沖匆匆進氈帳來,將一封書信交給蘇瑜,蘇瑜看完,神色凝重,眼中閃過一抹痛色。

楊沖見此,心也跟著懸了起來:“王爺,怎麽了?”

“府中出事了,楊沖,備馬!”

“可是皇上那兒……”

“本王現在就去向父皇請旨回京!”

說完,蘇瑜匆忙出了氈帳,前來傳令的王大監都跟不上他的腳步。

“瑜兒,你為曜天練出如此精兵,朕欲嘉獎你,你可有什麽心願?”蘇堯一臉讚賞地望著跪在自己身前的兒子。

“兒臣希望父皇能允許兒臣回京。”蘇瑜神色凝重,沒有半分即將受封賞的喜色。

蘇堯見此,心中疑慮:“現在?”

“是!”

“可是府中發生了什麽事?”

“都是家事,不勞煩父皇掛念。”

“也好,你走吧!先處理好家事,方能全心放在國事上,瑜兒,你不要辜負朕的期望!”蘇堯語重心長道。

“兒臣謹遵父皇教誨!”蘇瑜磕頭告退,一下山,便將軍中事務安排給各部的領軍將軍,便與楊沖策馬回京。

蘇堯本是來檢閱各個封地的練兵情況的,雍州和冀州市最後一戰,蘇瑜前腳剛走,蘇堯後腳就宣布回曜京,並下令召分封在各州郡的皇子回京過年。眼看年關在即,曜天皇朝很重視春節。

蘇瑜和楊沖迎著風雪,日夜兼程。風雪很大,夜間基本上看不清路,前面有個模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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